留知第一次見到紓年，是她第一次被叫到辦公室和那張滿分試卷做對比的時候。

旁邊的男生眉眼遣倦，校服領高高遮住喉結，鞋帶兒細緻的係成蝴蝶結。

第二次見到紓年，是時嘉佑生日宴會上，高高瘦瘦的男生搶過她手裡的酒杯，換成他手裡那杯熱果珍。

“未成年不能飲酒。”這是留知第一次正麵看向紓年。

果然人不可貌相，留知心裡想。

“晚上我來找你輔導功課。”紓年垂眸看著小姑娘腳上的小皮鞋：“記得帶鉛筆。”

人麵獸心。留知狠狠咬了一口小蛋糕，氣哼哼的跑遠了。

紓年盯著高高揚起的裙襬，垂頭看著酒杯，指肚磨了磨溫熱的杯杆。

原來淪陷可以不用那麼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