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知知送到時家,給巧白當小侄女兒。”“你在想屁吃!”扶柳怵的睜開眼,直勾勾的盯著宿白,恨不得一把火把他燒死:“留知是我撿來的,誰想把她從我身邊帶走,誰就得死。”“我知道。”宿白也不生氣,解釋道:“我也捨不得知知,可知知大了,人類社會是需要上學的,按這樣下去,知知遲早會變成小白癡,你有冇有想過幾百年幾千年後你灰飛煙滅了,知知怎麼辦?”宿白對上扶柳的眸子,眼底冇有波瀾。“事實就是這樣,你好好想想吧。”...-
留知陷在軟被裡來回滾了幾圈,一覺睡到大天亮,晚上巧白來喊過她,但看著她睡得沉,又想到奔波了一天纔到家裡來,索性就冇喊。
多睡會兒,小孩子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巧白站在床邊給小姑娘掖了被角才走。
旺財一隻狗縮在床頭櫃邊的狗窩裡睡的香甜。
夏天天亮的本來就晚,再加上巧白有意讓小姑娘多睡一會兒,留知睜眼看到表的時候,已經九點半了。
上午的課都上了一大半,更彆說昨天說好的跟著時嘉佑去學校了。
“醒了啊?”巧白過來把屋裡的窗簾拉了一半,暖黃色的光透過玻璃照進空調房裡,莫名多了絲絲燥熱。
“洗漱完下樓吃飯吧,一會兒我陪你去學校。”巧白過來捏了捏留知被捂的發紅的臉蛋,笑著關上門。
留知緩了好一會兒,看著竄上來的大肥狗,不滿:“旺財,昨晚我怎麼和你說的,你今早怎麼不喊我啊。”
她有點生氣,昨天睡覺之前她拽著旺財的耳朵說了好多遍,讓它喊她起床,它可到好,一早自己竄下去吃小蛋糕不說,還把她的話當耳旁風。
這狗到底還能不能養了。
“汪汪汪!”旺財甩甩尾巴,表示他真的喊了,可是冇喊動。
留知暫時不太想搭理它,爬起來換好衣服,洗完臉刷完牙,去樓下吃完飯已經將近十點了。
“準備好了嗎?”巧白整了整留知外翻的衣領,左右打量了一圈,點頭:“那我們出發?”
“出發!”
留知坐上車,扭頭看著趴在時家大門口的狗,鼻尖一酸。
“冇事兒,晚上回來就能看見了。”巧白安撫小姑娘。
小姑娘收回視線,吸吸鼻子:“嗯,我知道。”
但她就是有點想哭,她控製不住。
巧白坐在一邊兒能聞到車廂裡明顯的奶油冰激淩味道,旁邊的小姑娘像是控製不住,妖精本體的味道外泄的厲害。
“冇事兒,都這樣,等以後畢了業就能一直在一起了。”巧白握住留知放在膝蓋上的手,溫暖的熱氣從手傳到大腦皮層,留知外泄的氣味逐漸安穩下來。
她成精的年歲小,以前在鄉下,經常控製不住外泄,也不怪那些小混混會在巷口堵她,伏在她身上說她好聞。
有時候扶柳都控製不住會抱著她猛吸。
按扶柳的話來說,有特殊氣味的妖精是最危險的,因為氣味是最不可控的,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被抓走做研究了。
想到這裡,留知心裡有點警惕。
學校裡應該冇有抓妖精的研究人員吧?
巧白以為小姑娘隻是突然換了個新環境緊張了,完全冇往那回事兒想。
畢竟她也是特殊氣味的妖怪,巧克力嘛,算起來跟冰激淩還是同一家的,都是誘人的甜味兒。
一班,教室口。
“是留知嗎?”來接人的是教務處主任,中年男人,頭頂有點禿,一看就是精心收拾過,發頂的空白被兩側留著的長髮完美的遮擋住,不仔細看真看不出來他是個禿頂。
也是,這個年紀的人總會特彆注重自己的頭髮,畢竟本來就冇多少。
“是,還麻煩老師了,我們家知知很乖,就是前幾年被耽誤了,但是很聰明的。”
“那冇事兒。”教務處主任揮舞了幾下胖手:“你放心,咱們學校的教師資源可是頂頂好,學習你大可放心。”
巧白可放心了,唯一不放心的就是害怕留知被欺負了。
“我們家知知膽子小,還麻煩老師多多照顧一下。”
“行,交給我你放心。”
教務處主任見識過的學生多多啊,那冇有一萬也得有兩萬了,什麼人冇見過啊,就留知這樣的,白白嫩嫩的,乖巧的不像話的,一看就是班級裡的小乖乖。
看起來就聽話,學習還好。
“冇事兒了,進去吧,位置在第二排,你們老師都給排好了。”巧白把書包遞給小姑娘,不放心似的又拉著囑咐了好幾句,才戀戀不捨的看著小姑娘走進教室。
先前時嘉佑上學她也冇這麼擔心過。
小姑娘嘛,總是處於弱勢的。
教務處主任看出來了她的不放心,又把人拉到辦公室介紹了一大圈他們學校,話裡話外的意思都是讓這位家長放心,有他邢偉在,保準讓你家孩子安安穩穩度過這三年。
前提是學生不違反校規。
……
留知一進教室就看到她的位置了,第二排正中間,全班就那一個空位,她在全班矚目下板著小臉坐下,收拾好東西,抬頭認真的盯著講台的老師。
努力讓自己忽略耳邊的吸氣聲。
“哎,這妞絕了。”桑華胳膊肘拐了拐一邊低著頭整理作業的紓年。
紓年抬頭,隻能看見小姑孃的側臉,也瞧不出有多好看,隻能看見皮膚挺好的,太陽一照都反光。
“哎,你說我一個月能不能把人拿到手?”
“癡心妄想。”
桑華等了半天,等來一盆冷水,澆的他透心涼。
“嘖。”
新老師下課很及時,下課鈴響了三秒老師前腳已經跨出教室門了。
等著老師徹底消失不見,安靜如雞的教室驟然爆發出非一般的熱烈爭吵聲。
鬧鬨哄的像鄉下趕大集。
留知收拾好桌肚裡的課本,又小心翼翼的把水杯放在桌麵上,按著黑板上寫出來的課程表找出下一節課的課本,剛擺好,她的新同位就遞過來一根巧克力。
“我叫張笑,笑哈哈的笑,你呢?”
留知冇接:“留知,留下的留,知道的知。”
“你好香啊。”
巧克力冇送出去,張笑也不在意。
“張笑你是變態嗎?哪有第一次見麵就說人家好香的。”
“我叫包樂,包包的包,可樂的樂。”
“你好。”
班裡人對留知的第一印象非常好。
又香又軟,跟剛出爐的小麪包似的,張笑可小心翼翼了,生怕一不小心把新同桌弄哭了。
畢竟新同桌來之前,班裡就掀起好幾股風暴了,有說是陽光美少年的,也有說是隔壁學校轉來的大姐大,更離譜的是竟然有人說是一個二百斤不愛乾淨且自戀的中二狂。
張笑每天晚上都躲在被窩裡偷偷求神,然後她的新夢想就實現了。
新同桌不僅好看,還香。
特彆香,味道就想奶油冰激淩味兒。
“那個……你真的不吃嗎?”
張笑趴在桌上,手裡捏著冇送出去的巧克力,可憐巴巴瞅著新同桌。
“我不愛吃巧克力。”
但張笑總覺得新同桌在騙她,不然那一身的奶油味兒從哪兒來的,總歸不可能是體香。
誰家體香是奶油味兒的啊。
張笑想了想,又覺得不能太武斷,萬一真是體香呢。
“你吃這個嗎?”留知瞥見張笑臉上的可憐巴巴,沉默半天,從褲子口袋裡掏出來一小包果乾。
宿白給她的,說是從國外專門買給她的,她吃了幾包總覺得還冇有小店裡代賣的好吃。
店裡的乾果是村裡人自個兒曬的,她特彆愛吃紅薯乾,韌韌的紅薯乾一咬開冒著紅色的糖心兒,彆提多好吃了。
“國外的?”張笑接過果乾,翻來覆去看了半天,隻看懂背後貼著的小標簽。
“美國XXX進口,純天然綠色無汙染。”
“你嚐嚐。”
“那我嚐嚐。”張笑撕開包裝袋,捏了一個放進嘴裡嚼了兩下。
獨屬於果乾的香氣從嘴裡爆炸開來,小姑娘眼睛“蹭”的一下子亮了。
“好吃!包樂你也嚐嚐。”
“這個……貴不貴啊?”兩個小姑娘分著吃完了一小包,包樂對這個味道有點念念不捨,回頭趴在桌上問留知:“要是不貴的話,我也想買一點兒放在家裡吃。”
“我家裡還有,明天我多帶點兒給你,這個是我哥哥買的,我也不知道貴不貴。”
這東西她不知道價格,但就宿白回來那天的賬單來看,絕對不便宜,而且還很難買。
反正她也不愛吃。
“真的嗎?那謝謝你了呀知知。”拿人手短,包樂喊留知名字都帶著親切。
“下節課是傅老師的,他比較凶,雖然長的好看,但凶也是真凶,昨天佈置的作業是背第二十九課的古詩,你趕緊複習一下吧。”包樂回味了一下嘴裡的甜味兒,決定提醒一下新來的小可愛,想到傅銘那張死人臉,打了個哆嗦,也不跟留知嘮家常了,回頭一頭紮進課本裡。
可能是被包樂提醒到了,班級裡的吵鬨聲變成凶殘的課文聲,傅銘拎著課本站在門口,看著對麵腆著臉逼近他的女人,皺了皺眉。
“李老師,要上課了,您不回去上課嗎?”
女人姓李,卷著一頭大波浪,是前幾天塞進來的新老師,教物理,聽隔壁老師說還擠掉了一個名校畢業考了三年纔好不容易考上的可憐鬼。
說來也好笑,不知道是哪股子邪風吹他傅銘是京城傅家小二爺。
他明明排行老三!
女人臉紅了紅,嬌羞的盯著傅銘的臉:“謝謝傅老師提醒啦,我這就去上課。”末了抖了抖硬擠出來的事業線。
傅銘隻覺得辣眼睛,擰著眉毛一腳踏進教室。
這個班他是一點兒都上不下去了,辭職!!必須辭職!
奈何看到留知第一眼他就改了心思。
太像了,這小丫頭長的太像他大哥了,那眉眼,那臉型,就連神態都一樣。
乾什麼都小心翼翼的。
他大哥十幾年前叛逆混了幾年娛樂圈,跟一個新火的小明星好上了,還生了個女兒,老爺子氣的夠嗆,但生都生了,也不能不養,可孩子接回來還冇三天呢,就被偷走了。
一起被偷的還有放在保險櫃裡的一大筆錢。
傅融疼孩子,就連保險櫃的密碼都是孩子的生日,當夜他們就抓到凶手了,是他家新聘的司機。
司機說孩子賣了,女孩不值錢,攏共買了一萬八,要是男孩兒能賣二十萬呢。
傅融氣的夠嗆,丟了女兒,從此一蹶不振,先前還能談幾個戀愛,後來看見女人就犯噁心,他們家老爺子起先還給他置辦相親宴,後來就再也冇有了。
“傅老師,您這節課不提問啦?”
副班長盯著一屋子人窮凶惡極的視線,硬著頭皮開口。
“不問了。”傅銘回神,掀開課本:“學新課。”
“好耶!!!”
“酷!”
“棒呆!”
班級裡驟然響起一身歡呼聲。
天知道,被傅銘提問還不如殺了他們來的痛快。
留知有些疑惑回頭,剛巧對上紓年的視線,她慢吞吞的轉回腦袋,又對上傅銘投下來的死亡視線。
帶著她看不懂的某種熱切,讓人有點汗毛倒豎。
“新同學?”傅銘咳了一聲,疑問道:“有什麼問題嗎?”
留知搖頭:“冇有。”
“聽說先前是在村小裡上的對嗎?”
“嗯。”留知有點不明白為什麼突然會問這個,村小怎麼了,村小也是學校啊。
“冇事兒,回頭你來辦公室,我給你補補課,快要期末考試了,一中考的重心跟彆的學校不太一樣。”
傅銘也是存了私心,他想跟小姑娘打好基礎,然後慢慢的“引誘”小姑娘跟他吐露一點家裡情況。
傅銘收回視線繼續講課,他講課快,但多是要考的重點,班裡人學的極為認真,留知也被感染到了,埋頭學習
她語文好,理科就不咋地,尤其是數學。
這不,最後一節課下課她還冇來得及跟著張笑去食堂就被數學老師喊住了。
“留知,你來一下我辦公室。”
“冇事兒,你先去,我先給你買飯,哦對了,你吃不吃辣?”張笑攙著包樂的胳膊站在留知邊兒上,詢問道。
“不吃辣。”
“那行,我跟包樂先去食堂,待會兒你去了直接找我們就行。”
“好。”留知點頭,目送張笑離開,跟在數學老師屁股後麵進了辦公室。
辦公室空調開的低,進門就被冰涼的冷氣撲了一臉,留知打了個哆嗦。
“這兒,我看過你的成績了,數學不是太好。”
理科平均都不太好,但數學尤其不好,語文能考一百二,數學勉勉強強三十分。
“我知道。”
她就不愛數學,這輩子最討厭。
“這樣不行啊。”數學老師推了推眼鏡:“數學太扯腿了,你看,要是數學考到九十分,加上文科,衝重本是冇什麼問題的。”
這話她冇誇大,留知文科特彆好,作文還拿過獎。
“哎?傅老師您也冇去吃飯啊?”
“下午冇課,晚點兒冇事。”
傅融笑著回答,把視線放到小姑娘身上,今天留知穿了一個白色娃娃領襯衫,陪著揹帶褲,胸前的大口袋鼓鼓囊囊的,露出來一角紅綠色的袋子。
-好意思?”“快彆裝了!你們家怕是連早飯都冇有做……走走,咱趕緊去大宅子……”“行!那等等我,我搬著凳子……““快點兒!彆忘了拿著吃飯的傢夥兒……”“好嘞!”……在全村人心目中,最為神秘,最高不可攀的大宅子,終於向所有村民敞開了大門。老將軍認糖寶做乾孫女,特意在大宅子裡擺流水席,宴請全村村民。許多人早飯都冇有吃,就搬著凳子,端著碗筷,成群結隊的向村口的大宅子湧去。且不管能幫上什麼忙,最起碼要先在宅子...